马杜巴尼:巴拉特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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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 15 Апреля
по 1 ИюняГалерея искусств Зураба Церетели
ул. Пречистенка, 19
Москва
俄罗斯艺术学院举办“马杜巴尼:巴拉特的倒影”展览,致力于展示印度比哈尔邦的传统绘画:展览将以俄罗斯私人收藏的图形作品、绘画作品和彩绘纸塑雕塑为基础。
巴拉特(Bharat)是印度次大陆的古老梵语名称,意为“珍贵”。马杜巴尼(Madhubani)绘画风格以比哈尔邦的一个地区命名,又称米提拉(Mithila)绘画,描绘了那些最珍贵的事物,它们激励、触动、震撼并反映着数百万印度人的生活:与神的交流及对神的颂扬、日常工作和周围的世界、女性脆弱的身体及其强大的精神世界。

这种风格征服了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和当代艺术博览会,其根源可追溯到古代。米蒂拉地区村庄中,高种姓的老年妇女在新婚夫妇的房间(“kohbar”)绘制宗教壁画的传统至少可以追溯到14世纪,但直到1934年,在极其悲惨的情况下,这些壁画才为公众所知:英国官员威廉·阿彻前往米蒂拉,清理一场夺走数千人生命的强烈地震造成的后果。然而,在考察该地区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在被毁房屋突出的墙壁上,有着色彩鲜艳、富有表现力的绘画。
他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拍摄了这些画作,并于1949年在《玛格》(Marg)杂志上发表了著名的文章《米蒂拉绘画》,这标志着对这类绘画进行全面研究的开端。米蒂拉房屋的绘画原本是神圣的,描绘了太阳星座、拟人化的生物、鱼、鸟、龟、蛇、莲花、竹笋以及其他印度教诸神象征的图像,旨在为房屋带来幸福和繁荣,保佑新婚夫妇子孙满堂、健康快乐。欧洲人和美国人对米蒂拉房屋的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数十名研究人员、民族志学家、人类学家,当然还有艺术品经销商纷纷涌向米蒂拉,为当地艺术家提供绘画材料,帮助他们将神圣的图像转移到纸上,甚至扩大了绘画题材的范围。这就是该地区最受尊敬的神灵(湿婆和帕尔瓦蒂、骑狮子的杜尔迦、哈努曼、卡利、拉达和克里希纳等)的更加个性化和详细的图像的出现。
与墙壁的分离以及世俗特征的获得,使这幅画从神圣走向了民间。单一神圣符号的图像逐渐演变成以个别神祇为主题的循环画,以及《罗摩衍那》中的场景(例如罗摩和哈努曼前往兰卡解救悉多、湿婆、帕尔瓦蒂及其家人等等)。
1955年,印度设计师乌彭德拉·马哈拉蒂(Upendra Maharathi)在比哈尔邦首府巴特那举办了首届马杜巴尼艺术展,此举引起了全印度工艺委员会官员的关注。1954年,第一所国立艺术学院 — — 拉利特·卡拉学院(Lalit Kala Akademi)在德里成立,其成立初期致力于支持各种形式的印度艺术 — — 工作室艺术、实验艺术、部落艺术、民间艺术,包括米蒂拉绘画。
尽管学院内部就其发展方向以及美术是否应与民间形式融合存在理念分歧,米蒂拉绘画的影响力早已远远超出了比哈尔邦、学院乃至整个印度。然而,作为一种独立的绘画形式,它依然摇摇欲坠。1966-1967年,比哈尔邦因严重干旱而发生大饥荒,这种不稳定性再次引起了全印度工艺委员会的密切关注。工艺委员会官员普普尔·贾亚卡尔(Pupul Jayakar)向马杜巴尼寄送了一箱箱纸张,邀请妇女们在德里画廊出售仪式绘画,以此来养活自己和家人。男性也首次被允许绘制米蒂拉,这也为该风格的形成带来了许多新意。此前默默无闻的画作也开始有了作者,其中不乏杰出人物。出乎意料的是 — — 无论是对于艺术家本身还是收藏家来说 — — 马杜巴尼风格的造型、风格和主题转变成为了独立印度社会变革的一面镜子。
从“科赫巴尔”(kokhbar)的空间走向广阔的世界,米蒂尔女性的目光转向了技术进步、社会行动主义、环境保护等主题,当然,也通过她们古老的造型语言,对女权主义进行了深刻的理解。20世纪70年代,美国和日本收藏家的持续关注促成了这些国家第一批马杜巴尼博物馆的出现。与此同时,著名的苏联记者VI·科罗维科夫开始收藏他的藏品,这些藏品现藏于东方国家博物馆。对米提拉绘画生动形象的欣赏、对印度当代艺术研究的科学态度,当然还有对印度教传统的浓厚兴趣,这些因素至今仍在激励着俄罗斯收藏家安德烈·特列贝宁和叶卡捷琳娜·特列贝宁夫妇、基里尔·米罗诺夫和弗拉基米尔·比科夫(传统艺术博物馆)以及俄印商人萨米·科特瓦尼(印度商业联盟)进行探索,与印度最大的画廊结成友好合作关系,并建立私人收藏,收藏印度美术和实用艺术作品。其中最杰出的藏品正在“玛杜巴尼:印度的映像”展览中展出。该项目是印度国家“一个地区,一种产品”项目的一部分。
本文根据俄罗斯艺术科学院通讯院士克谢尼娅·索波娃 (Ksenia Sopova) 的一篇文章编写。